做人简单点:从殷商说到王阳明

简单的动物进化到复杂的人

不可否认,人类作为源自自然的生命体,共享着与生俱来的基本生存需求——摄食、休憩与繁衍,这些本能根植于我们的生物性之中。然而,人类的独特之处,在于我们超越了纯粹的生物层面,发展出了复杂的思维和文明,将自己塑造成了能动地利用智慧的生物。表面看来,我们似乎已远离了原始本能的粗犷形态,实则不过是用文化的织锦,巧妙地掩饰了那些本能冲动,使之更加隐秘而精妙。

随着岁月的积淀,人类累积的智慧不断深化,这一进程既催生了辉煌的成就,也伴随着复杂的困境。智慧的双刃剑特性愈发明显:它既能成为推动社会进步、增进福祉的力量,也可能转变为隐蔽而致命的武器,其伤害之深、影响之广,远非简单的本能行为可比。正如经过精心装饰的毒药,其本质依然致命,人类社会中,智慧的误用或滥用,往往导致了更为复杂和微妙的残酷。

回望中国悠久的历史长河,智慧的光芒与阴影交织其间。一方面,不乏有人运用才智策划阴谋、为害一方;另一方面,亦有志士仁人以智慧为剑,勇于揭露和抵制这些阴暗行径,维护公正与道义。这种智慧的矛盾运用,实质上反映了个体立场与价值观的差异——是站在维护既定秩序的统治阶层一边,还是选择与广大民众的利益站在一起。

综上所述,人类的进化之旅,不仅是生理上的演变,更是心智与文化的深刻变迁。如何恰当地驾驭这份独特的智慧力量,平衡个体与集体、欲望与道德之间的关系,成为了横亘在每个时代面前的永恒课题。

殷商:简单的像野兽

探讨起居于现今国家疆域内的先民是否为我们的直系祖先,并非一概而论。以商朝为例,其历史追溯至约3600年前,那时的社会结构与行为模式相较于后世,确实更为质朴,近乎于本能驱动,与自然界中的动物社群展现出若干相似之处。商代社会秩序的核心在于武力与强权,遵循着“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这种权力结构在某种程度上,确与野生动物世界的生存规则相呼应。

实际上,当我们试图在现代中华文明的丰富内涵中寻找与商朝时期的直接联系时,会发现这样的联系并非显而易见。商朝,尤其是其早期阶段,社会运行机制高度依赖于武力和强制力量,这种基于强力支配的模式,与现代文明中强调的法治、伦理及人文关怀等核心价值形成了鲜明对比。因此,从文明发展的层面上看,商朝更像是中华文明演进历程中的一个起点或基础阶段,而非直接等同于现代思想观念的源泉。

简而言之,现代中国思想的复杂多样性和深度,是在历经数千年的历史变迁、文化交融与哲学思辨后逐渐形成的,与商朝时期相对原始的社会状态存在显著差异。尽管商朝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可或缺,为后来的文化与思想发展提供了最初的土壤,但直接将两者在思想层面紧密相连,则忽略了中间千百年的文明积累与变革。

周公旦:礼制终结简单

审视周王朝的建立,诚然,其政权更替在根本上仍脱胎于暴力冲突的传统模式,这一点难以回避。然而,周公旦的睿智之处,在于他深刻反思并试图超越这种纯粹基于力量的统治逻辑,引入了以礼制为核心的新型治理框架。这不仅是一场政治制度的革新,更是对人类社会管理智慧的一次重大提升。

周公旦设计的礼制体系,实质上构建了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架构,其中,所有社会矛盾和冲突被引导通过层级体系逐级解决,权力与威信自上而下传递,形成了一种相对有序的管理机制。这套体系通过将财富分配与社会地位紧密结合,有效抑制了因资源争夺引发的暴力冲动,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社会的稳定和谐。

然而,礼制的局限性亦不容忽视。它严格界定了个人的社会角色和上升通道,几乎固化了阶级界限,缺乏有效的社会流动机制。这意味着,个体的社会起点几乎决定了其一生的轨迹,阶层跨越变得异常艰难。在这样的制度下,社会虽能保持表面的平静与秩序,却也压抑了下层民众改善自身境遇的希望,长此以往,社会活力与创新精神难免受到抑制。

总之,周公旦的礼制设计,虽在当时有效缓解了暴力循环,提升了社会治理的文明程度,但其固有的阶级壁垒,也成为了阻碍社会全面进步的隐忧,提示我们即便是高明的制度设计,也无法完全摆脱时代的局限,完美兼顾公平与效率。

孔子:简简单单就是仁

农耕文明的背景下,国家对土地和劳动力的有效掌控迅速演进,尤其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这一进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诸子百家的涌现,虽然在表面上呈现了思想的繁荣,但实际上,多数学说聚焦于如何更高效地管理和剥削底层人民,这无疑映射出人类智慧在特定条件下的负面效应。春秋时期的战乱,无不在合法与合理的伪装下,实质上演变为统治阶层为私利驱使民众相互残杀的悲剧,广大民众深陷苦难,揭示了那个时代“无义战”的本质。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该时期诸多知名学者的思想深受阶级局限,但仍有一股清流涌动,那便是孔子。孔子的思想核心——仁与礼,其中礼沿袭自周公旦的遗产,而仁则是他对传统礼制的一种补充和完善,旨在规劝统治者勿以智巧剥削人民,提倡以仁爱之心待民,回归简单纯粹的道德原则。孔子的原始儒家思想,是首个明确倡导关注普通民众福祉的思想体系,这种纯粹性恰恰成为其后被篡改的“软肋”,因其理想主义色彩过于浓厚,易于被现实政治所利用和曲解。

相比之下,如商鞅之类的法家代表,与孔子的理念形成鲜明对照,他们强调严刑峻法和极端的国家集权,体现了统治技术的冷酷与效率。有趣的是,人们有时会为商鞅在古代社会治理理论上取得的系统性成就感到自豪,将其视为与同时期西方宗教统治手段相比的先进之处。然而,更值得我们骄傲和深入探究的,是那些站在民众立场,勇于挑战商鞅式严苛统治思想的先贤及其智慧,他们维护人的尊严与权利,展现了人性中不屈不挠的光辉。

综上,春秋战国时代的智慧碰撞,不仅仅是理论的交锋,更是对人性善恶、权力与道德边界的深刻探索。孔子及其原始儒家思想,作为一股倡导仁爱与道德自觉的力量,提醒我们在任何时代,都不应忽视对普通大众福祉的关注与维护,这是中华文化中尤为宝贵的精神遗产。

王阳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跟着心走

孔子原始的主张,其核心在于强调仁爱与礼制,这在本质上触及了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利益的深层矛盾,因此难以得到当时多数统治者的全盘接纳。正因如此,历史的舞台上出现了商鞅、王安石等改革家,他们从加强国家机器和提高治理效率的角度出发,设计出一套套适应统治者需要的制度体系。然而,即便是在这样严峻的政治环境下,依然有人持续不断地为民众的权益发声,寻求更公正合理的社会秩序。

王阳明的心学,它在后世经历了多次解读与重构,甚至被简化为一种官场生存哲学或是处世策略,这在很大程度上偏离了其初衷。心学的精髓,实质上是对原始儒家思想中简单纯粹原则的深化与拓展,主张“致良知”,即遵循内心的道德直觉行事,这种理念比孔子的“仁礼”更进一步,剥离了传统礼制中固化的阶级框架,强调个体直觉与内在道德的绝对权威。王阳明认为,人的本心具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如同动物本能般直接而纯粹,比如对生命的逝去感到悲伤,对亲人的养育之恩自发地回报,这些都是不加矫饰的自然情感。

然而,随着社会复杂性的增加,人们在追求利益的过程中,常常借助“智慧”粉饰恶行,操控舆论,甚至违背内心的良知,将错误正当化。这种现象反映出,即便是在倡导“随心而行”的心学思想光芒照耀下,人性中的贪婪与自私仍然可能扭曲道德判断,使得原本简单的善恶界限变得模糊不清。这不仅是对心学本意的背离,也是对人类追求更高道德境界的挑战,提醒我们,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保持内心的清明与真诚,坚守道德的底线,显得尤为重要。

最后

概括而言,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拥有辨识是非的智慧固然重要,但更为关键的是,运用这份智慧促进正义与善良,而非为私利滥用,应当站在广大民众的立场上思考与行动。保持内心的简单纯真,不仅能让我们在生活中获得更多的快乐与平和,还能帮助我们摒弃那些无意义的欲望追求,专注于真正有价值的事物——个人的成长与自我实现。简而言之,真正的智慧,在于洞察世事的同时,不忘初心,坚持简朴生活,积极向善,让人生之旅更加光明与充实。

最最后

谈及孔孟心学,免不了激起千层浪,异议与共鸣并存,此乃思想交流之常态。无争议,反倒是思考停滞的信号,缺失了砥砺智慧的磨石。故而,争议之声恰似风帆之于航船,虽波澜起伏,却推动吾辈精益求精,于思辨中更趋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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